云构高唐

暂不接单。

【客单展示】正义刺客x杀手bl

人设由单主提供,四海月(攻)x望月柃(受)



寄件人:一个痛苦无助的女人

  尊敬的站主,我叫李秀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我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还在上小学,最近我们陷入无比的悲痛中,女儿也辍学了,因为我的丈夫、她的父亲死了。

  他是被人害死的,那个人是一个房地产商人……他和政府是一伙儿的,我求告无门,从一个朋友口中得知了这个网址,她告诉只要把我的诉求投递到这里,就会有超正义刺客伸张正义,替我们报仇!

  我不知道会不会麻烦到您,但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试一试,如果能让那个害死我丈夫的恶人偿命,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超级正义刺客,求求您替我们一家子报仇!

  A市海景房别墅区,某住户栋楼内,四海月手指滑动鼠标轻轻一敲,名为“悲惨世界”的网站跳出了一个弹窗,显示已阅字样,在邮件页面上仿真印了一个红戳。

  四海月合上笔记本,往后倒在睡觉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两秒,回忆起近来电视台播放的一则本地新闻。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被人当街刺死,凶手至今没有被抓捕归案,受害人指控某富商买凶杀人被法院以证据不足为由驳回。

  可四海月看那封来信证据十分详实,足以定案。

  四海月在心里掷下了筹码。

  夜,寂静。

  中央城区,寸土寸金地段,十来名特种兵保安衣装严整,拱卫着高档小区,监控摄像头默默注视着每个道口。

  枫树的叶影被风肃然刮落,一道黑瘦的身影如同利箭般穿过,拖出残影,那叶片被残影撞了个趔趄,愤愤不平地坠下地。

  临近午夜时分,夜色更深了,在这片光怪陆离的世界所触摸不到的高空汇聚成暗流。

  高档别墅内传出一道垂死的声响,那声音太微弱,转瞬消融在静寂的夜色中。

  -

  城中心,步行街偏巷,喧哗繁荣的灯光深处,一座名为“落樱”的酒吧安安静静伫立在暗地里,不争不吵。

  想必酒吧的主人应是个文静胚子。

  可四海月此刻想不了那么多,他跌撞进酒吧门口后抓了路过酒保的肩膀问路,径直去了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

  好半会儿,人才缓过来,只剩胸口隐隐地闷。

  四海月对着面前的立镜冲水抹嘴理发,好歹先把自个儿收拾出个人样,这才长舒一口气。

  真是太倒霉,身为一个刺客,他患有对于这个职业来说最尴尬的病——晕血。

  刚才杀人稍微出了点偏差,一下竟没死,只好睁眼再给人胸口补上一刀,一刀毙命。

  当刺客这么多年,他从未失手过,堪称业内神话人物。

  然而,再如何神奇的神话,也挡不住那人胸腔里激射而出的血,进入了他的视线……

  狠狠闭了一下眼,借由这个微表情把脑海中残存的鲜红画面抹去,抹去。

  他深吐出一口气,昂首挺胸走了出去,又是一条鲜活的极品帅哥。

  他这人没什么讲究,出了厕所就近找了个沙发坐下,被他问过路的酒保眼尖,这酒吧内里黑不拉几得三米之内公母难分,居然还认得他这张俊脸,可见他帅得多么惊天动地让人一见难忘。

  那酒保端着殷切地笑脸,三步并做两步溜了过来:“老板,点酒吗?我们吧最近推出新品,味道喝过的都说好,叫仲夏夜之梦,来一瓶?”

  四海月两手搭在沙发背上,闻言眺了他一眼:“来十瓶。”

  管他仲夏夜还是仲冬夜,小爷今儿个杀了人,拿酒洗尘,不醉不归。

  这客人还真是豪横,酒保暗自咂舌,欣喜地盘算着这么一大单该有多少提成,忽然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他一惊,回头,见是老板。

  不同于与客户的客套,这位是真老板,落樱酒吧就是他的。

  望月柃粉红的瞳孔挑着笑意,在这样暧昧的地方,难得不显得轻浮,他说:“去忙。”

  酒保点头去了。

  望月柃在四海月身边坐下,那杏仁眼微微眯起,打量着四海月。

  四海月眼皮也懒得挑,习惯了。

  他的样貌太打眼,来这种地方基本只有被众星捧月地份儿,对于各种注目打量的目光早就已经免疫。

  他懒洋洋地说:“怎么称呼?”

  望月柃坐姿很正,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正,而是一种淑女型的。他双腿并在一起,两手交叠搭在上面,显得他侧身十分单薄,文静气质顿时涌现。

  他说:“望月柃。”

  听到这个名字,四海月眼皮才纡尊降贵地抬了抬,看向眼前人。

  一看就移不开了。

  这个男孩子很陌生,样貌漂亮得惊人,以前从未见过——见过不可能忘。

  他穿着雪白内衬,衣服扎进西裤里,胸口地领巾浪花儿似的,两只手搭在腿上,坐姿像个优雅地猫儿。

  四海月咽了咽口水,第一次体会到“人间尤物”的真正含义,眼睛都看直了。

  两人对视着沉默片刻,望月柃先移开目光:“小姐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四海月起初一愣,听明白后又愣。

  他这是第无数次被人当成女孩子了。

  绝对不是他不够男人的原因,一定是他帅得雌雄莫辨。

  四海月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挽尊,转而由衷赞美:“你很漂亮。”

  望月柃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眉眼弯弯的,像一泓秋水。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加你一个微信吗?小姐姐。”

  他说,四海月自然求之不得。

  -

  难得遇上个心仪的人,四海月不介意请对方一起饮酒,灌了五瓶黄汤下肚,他便先回去了,走之前冲望月柃摇了摇手机。

  看美人那表情,应该是领会了的。

  到家脱鞋,仰面望向客厅墙,上面挂的石英钟时针指向凌晨两点,倒是比预计要早。四海月分了一半酒出去,宿醉的目的没达到,便有闲心操起整洁这事儿,跑去冲了趟凉。

  秋转冬的季节冲凉,越冲越精神,四海月擦干头发围了围巾走到床边,有点期待地打开手机消息。

  结果挺失望,新加上的美人儿没来消息。

  难道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或者是太晚人睡了?

  四海月想了想,主动给他发了个消息去。

  月:晚安。

  四海月不自觉勾了勾唇,看那两字,半会儿后又有些龇牙。

  他会不会太油腻了些?

  这时候,他看见弹窗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顿时打起了精神。

  柃:到家了?

  月:嗯。

  柃:哦。

  四海月皱眉直吸气,在他眼里自己现在是个妹子吧?

  有这么跟妹子聊天的?直男癌?

  这要是换成一般人四海月直接拉黑了,可是手指悬在拉黑界面,半天没舍得按下去。

  算了,看他长得好看,勉强破个例。

  他叼着舌头发去一句。

  月:明天约个地儿见见呗。

  刚发完,没等来消息,困意涌了上来,他撑不住睡过去。

  另一端。

  笔记本电脑前坐着的望月柃打出一个“好”,快捷键切换了窗口,跳到网站页面。

  这是暗网。

  世界上最大的网络犯罪基地。

  弹窗中新联系他的单主正在输入,片刻,打出一句。

  “图片.jpg蓝海将会杀掉这个人,你暗中跟在这个人身边,自然会找到他。到时候,你只要杀掉蓝海,这笔一千万美元的酬金就是你的。”

  望月柃想了想,打字:“你为什么要杀他?”

  “你不用知道。”

  望月柃挑眉,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动:“原因可以不说,但我需要知道你的身份,毕竟,这人是个杀手,接这种除掉业内人士的活儿,要是有人寻仇,我也好冤有头债有主。”

  对方停了半响,才回:“刘幕,xxxxx。”

  -

  昨晚美人只回了个‘好’,直到今天为止都还没有下文,四海月龇牙咧嘴左等右等不到,“悲惨世界”网站却来了新消息。

  他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封C市妓女发来的邮件,说是C市近日出现了一个杀人狂魔,专在夜班时分杀回家的妓女,已经连续作案三起了,警方一直没能抓获,求他帮助。

  四海月点了已阅,而后遗憾地打开手机,给美人发去一条消息。

  月:抱歉啊,我今天临时有事加班,没办法见面啦!

  柃:嗯,我店里老板也临时要求加班,正好改天。

  月:那真是太巧了[微笑]。

  望月柃:“……”

  四海月:“……”

  两人对坐在火车卡座上面面相觑。

  四海月笑得十分僵硬,抬起手:“嗨?”

  望月柃面无表情:“真巧,你也去C城加班。”

  四海月:“……”

  这话就没法聊了。

  四海月怎么也想不到今早不约而同刚撒完慌的两个人下午就撞破了对方,巧得让人恨不得跳车谢罪。

  -

  四海月坦白了,但也没完全坦白。

  他告诉望月柃来C城是接了一桩委托,替人办事。望月柃的回答是:“巧了,我也是。”

  两人对了对时间,似乎都没有确切完成日期,C城人生地不熟,合计了一下,决定合租一间二室房。

  毫无异议地选在了红灯区附近某个独栋小区,脚下一个岗亭,保安24小时轮岗。

  望月柃起先顾及着男女之别,尚有几分挣扎。四海月不打算再戏弄他,坦白了身份,随后他盯着四海月平坦的胸口,陷入沉思。

  囫囵睡了个好觉,望月柃白天很早便出门。日上三竿时四海月才早起洗漱,而后背着单肩包出了小区。

  “不行,这也太危险了,请您找别人吧!”

  红灯区某间酒吧内,四海月支着高脚椅自顾自倒一杯伏特加,尽管是白天,室内仍旧一片灰暗淫靡的气息,好似生活在这里的是一群腐烂在阴湿里的蛆虫。

  白天的客人少,女性从业者们也没地方可去,加上近来乱得很,连着四了好几个妓女,此时都四散坐在沙发内,着装是干这一行当特有的暴露和丰腴。

  他面前女老板是这群妓女的头儿,一头夸张的红发,面部皱褶颇多,看来上了年纪,低胸裙把她的垂胸勾勒明显,给人以难以言喻的低俗感。

  老板娘舍不得手里的姑娘们,不论是真有感情还是担忧利益上的损失,到底让四海月高看她一眼,

  可是事情还得那样办,四海月斟酌着打算继续劝,突然,沙发上一名黑裙女孩走了过来。

  白皮,高挑,纤细。

  四海月眼前一亮,倒不为别的,只觉得她真是个当受害者的好苗子。

  连环杀手似乎也有着某种意义上的洁癖,从来只挑年轻漂亮得妓女下手。

  “妈妈,我想去试一试。”她语气坚定,扭头看着四海月:“你就是我们请来的刺客吗?”

  四海月很高兴,朝她敬了一杯酒。

  -

  街灯昏暗,远离红灯区的街道上寥落冷清,那片罪恶淫乱之地仿佛一个吸尘器,把所有人气都吸走了,寄生在此的女人们扭着腰肢摇着臂膀拉着人们共坠极乐不夜天。

  梅多莉孤单走在路上,一阵寒风扑面,冻得她打了个激灵,抱起自己的坦露的胳膊。

  她答应了作为诱饵的请求,四海月为她买了一件闪着亮片的薄纱裙子,看上去价格不菲。唯一的缺点是,太单薄了,使得她穿着走在路上,有点冷。

  灯打亮的虚空下有蛾虫飞舞,也都铺满了金,投映在地面却像是一道道凭空的鬼影,一下一下摇曳着脚步。

  梅多莉在空荡大街头的身影被灯拉得好长,好长,脚步落在沥青地面很静,很静。

  不知何时,她的心脏狂跳起来,踩着越发惊恐地鼓点,一路向顶峰攀岩而去。

  站住脚步,她眼角眦裂,猛地转身。

  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她,持枪的人蒙着面,恐怖的黑布下露出的两个眼睛,也都是漠然的。

  梅多莉的嗓音比她的人先反应过来,一声惨叫嚎出了长空,拉开静街上血色的帷幕。

  杀手开枪的前一秒,半空中一道飞刃飚来,劈碎了他的后脑。

  杀手栽倒在地,白花花的脑浆迸流一地,惨目骇然。

  四海月从一侧高楼阳台跳下来,原地打了个滚,捡走了劈裂脑骨的那枚锐利飞刃,闭着眼睛从单肩背包里抽出一沓卫生纸摸瞎擦净,揣回兜里。

  梅多莉呆愣愣立在原地,整个人还笼罩在死亡无限逼近的余韵里。

  四海月拍了拍兜里的杀人利器,一个余光也不敢往地上瞟,冲她咧嘴一笑:“梅多莉小姐,你没事吧。”

  梅多莉回神,看见地上的惨况,眼睛瞪大了,嘴唇打着抖。

  四海月脱下外套裹住她的肩膀:“我送你回去。”

  两人消失在长街尽头。

  无人看见的角落里,一柄瞄准杀手的枪早早收回,望月柃注视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面无表情片刻,扬了扬眉。

  -

  夜里气候闷热,四海月又从红灯区的人潮里滚出来,身上带着燥,回租屋后赶紧冲了个冷水澡,围了浴巾出来,迎脸撞见望月柃。

  他穿了身居家丝绒服,雪白的发丝耷拉在肉色的面料上,平日的文静气给这份安闲冲散,成了有点可爱的懒。

  四海月看着他标志的模样,心情莫名舒畅。

  哪知望月柃一张口就把他冻在了原地。

  “委托完成了?”

  四海月表情有点僵,调整出一个轻松的姿态,借着侧身靠洗手台的姿态掩饰自己的失常。

  “啊,你怎么猜到的。”四海月回答。

  望月柃轻哼一声:“我看到了。”

  “……”四海月有点控不住自己的表情,他试探地问了一句,“看到什么了?”

  “你杀了开膛手,你是蓝海。”

  四海月:“……”

  “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知道,”望月柃睫毛柔软而长,在瞳孔前投下一片阴影,“我不妨告诉你,我也是个杀手,代号:黑兔。受命杀你。”

  四海月本就凝固的表情完全石化,喀嚓一下,皲裂成无数片。

  -

  回A市的时候做同一班火车,两人面对面坐着,互相都有些尴尬。

  四海月最先受不了这要命的气氛,打算破冰,但是冰也不是随便就能破的,这其中门道颇为奥妙。

  四海月想了一路,目视着他,诚恳地说:“其实,我喜欢你,一见钟情。”

  望月柃:“……”

  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望月柃面无表情地想着,脸却微微红了。

  -

  “所以警局的人为什么要杀我?”说话的时候四海月胸口含着卡通抱枕,嘴里叼着彩虹棒棒糖,捧着手里的掌机在打游戏。

  这是他们正式同居的第三天。

  那天火车上互通心意之后两人进展迅速,目前差所属关系只差一炮床上全垒打。

  望月柃挂着头戴式耳机还能听见他的话,沉默着将来信消息看完后,回答:“你杀了他的情人。”

  四海月懵逼,抬头:“哪个?”

  望月柃说出一个名字,四海月嘴角抽了抽,“我是杀了他可……他是男的。”

  望月柃微默片刻:“我们也是。”

  四海月恍然:“说的也是。”

  望月柃感到欣慰,至少这人距离傻子还差那么点,并补充:“他正筹划着除掉我们。”

  四海月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放在眼里:“那狗官,我没找上门都是他家祖上烧高香。”

  “说的也是。”

  望月柃走去杂物间,过一会儿出来,一只手正给另一只套白手套,随后走到储物柜里取出一把黑亮的AK,往身边一戳。

  “走吧。”

  四海月的眼神一下变得难以言喻。

  问:这狗官有几条命可以死?

  -

  电视台女主播神情严肃地播放一则新闻:政府高官被谋杀,尸体死相恐怖,脖颈上一刀致命,胸口被人补了十七发子弹。

  “死者身亡后,xx接连有人举报投诉,控告此人xxxx,更是与A市xxx有所勾连,手上数条人命,且与房地产商吴某(男)展开为地下恋情……”

  四海月单手控刀削着苹果,收回视线:“你那些个枪子儿补得不冤,这人死一百次都不够。”

  望月柃喀嚓一下徒手掰开核桃壳,将肉仁倒出来往旁人嘴里塞,四海月一口吞到他白净的手指,眯起眼睛轻轻吮吸,牙齿搅碎微苦肉仁。

  望月柃脸颊微红,抽出手指在掌心攥紧。

  四海月靠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贴去亲他眉心,感到他翘长的睫毛在脸上微微搔刮,一时心软得不行。

  他低下头,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他嘴边,赖叽叽地笑:“老婆,咱们今晚把最后一步办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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